黄凯,1983年生于上海,是上海电影家协会会员、上海电影评论家学会会员。2001年黄凯进入上海大学影视学院学习编导,2005年以优秀毕业生完成学业。毕业后黄凯进入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任编导,后辞职着手拍摄其电影处女作《上海公园》,影片于2009年经由联合院线在中国院线上映。现主要从事TVC、商业微电影的导演工作。
作为优秀毕业生从上海大学影视学院毕业后,黄凯进入上海电视台担任编导,这份工作可能已经让不少人感到满意,但他却在两年后选择辞职,全力投身于电影长片《上海公园》的拍摄之中。究其原因,他说道,在电视台的工作经历,使他"越来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"。他的身上有梦想、有热爱,当然,更多的还是执着。这就是黄凯,一个中国电影人。
关于梦想
"资金可能是最大的问题"
黄凯的电影梦始于大学时期,当时他的专业为广播电视编导。在为数不多的电影教学课堂上,他逐渐对电影产生了兴趣。得益于学院所提供的宽松环境,在老师的帮助下,黄凯开始走上了电影道路。在校期间,他的不少作品就已在各电影节上斩获奖项。回忆当时,他表示"我就是喜欢这东西,有想尝试的欲望,又碰到了一些很好的老师给我建议和帮助,让我可以走出来。"
当被问到追梦的过程中遇到过哪些困难时,他略显迟疑,接着回答道"困难,非常多。"虽然大学时期拍摄作品时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,但都是可以克服的。而毕业后,在制作电影规格的作品时,"资金就变成了最显著的问题"。他现在正在推进的一个项目,就曾经因为投资方的资金突然断链而导致无法完成。
资历是另一个问题,《上海公园》作为一个小成本文艺片并未取得引人注目的票房成绩,"哪怕只有几千万票房,那也是一个很好的成绩",资历的不足造成了较大困难。人脉不够同样也是阻碍,上海大学影视学院相较于专业电影院校,缺少已经是电影业资深工作者的校友和老师。这对于"想新出头的人"来说,就会遇到更多的困难。
谈到他正在推进的项目时,他表示自己仍然希望它可以"实实在在地拍成电影"。对于困难他并不畏惧,"我相信这个大的项目拍起来会有更多的困难"。
关于电影
"用专业大数据来框定创意产业,我认为是很可怕的。"
作为一名艺术电影的爱好者,同时也是一名业内人士,黄凯是这样看待市场上商业电影占主导的情况的。他认为电影首先是一个产品,首要做的是吸引观众。而目前就全世界的电影观众的现状来说,看电影主要是为了娱乐。如果所谓的"商业电影"使用"很艰涩、很自我、很封闭式的,慢慢的节奏",那么很难吸引普罗大众。其次,从制作人的角度来说,如果自己的电影足够大众化,吸引到更多的观众,就会有"更多的能量去影响别人",自然也会更有成就感。当然,艺术电影有其自己的观众群体,现在的问题在于,市场还未能培育出专门的艺术电影影院,让"艺术电影可以在自己的生态系统内自给自足"。
黄凯对于中国电影的现状有很多想法,他觉得在目前中国电影刚刚起步的状态下,"求安全"的心态造成了投资人选择项目时的封闭性。他尤其不赞成用大数据来框定电影产业,"用专业大数据来框定创意产业,我认为是很可怕的"。他提到,不同于工业生产,电影是艺术的、感性的、创意的,使用大数据只会造就更多的商业喜剧,"把电影过度的商业项目化,少了很多创意的边境的可能性"。在他看来,中国拥有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,因此"我们中国人身上是有很多使命的"。如果用廉价的爱情喜剧来代表中国电影,那未免有些可惜。
对于《奔跑吧,兄弟》这样的综艺电影受到热捧的现象,他觉得"这是一种行业正在快速发展的一种怪态",投资者太过于关注什么项目能带来高票房。但如果类似的电影成为主流,"我们用什么东西来回敬好莱坞的那些好片呢?"在展望中国电影的未来时,他表示自己期待着有一天,"我们的中国电影,可以让住在美国曼哈顿的人说’哇,好酷!’ "
关于上大
"作为上海电影学府的学子我们有责任"
这次回到母校,勾起了黄凯不少的大学记忆,"这一草一石都是回忆,看自行车的摆放都会想起从前"。借着这次难得的同学相聚的机会,他还和同学回去看了自己曾经的宿舍,"我们还乘机溜了上去,很有意思"。
如今影视学院已转型变为了电影学院,黄凯觉得这对于学校的电影教育来说是件好事。但同时希望在加强电影方面的教育外,学院本身的支柱专业比如:新闻、影工,不会出现出现比重上的下降,"希望看到的是,除了加强电影方面的教育外,其他专业的教育也可以越做越好。"
他还为电影学院的学弟学妹们送上了寄语,现在的电影市场对于年轻电影人的需求非常大,不论你志在哪个岗位,都有更大的可能性去实现自己的想法,并获得比较多的资源。另外,他认为大家的也有更大的责任为中国电影、上海电影去奋斗。他提出,"必须承认,上海电影已经完蛋很多年了",毕竟,多年来都没有一部让观众觉得能够代表上海的电影。正因如此,他表示"作为上海电影学府的学子我们有责任,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也有责任"。
传新记者:洪文婷